露从今夜白

重度懒癌患者,爬墙不断的博爱人士,本质爱叭叭的嗑cp一号机,我相信爱与存在并不冲突,温柔终将治愈世界

杀了这主角又如何?

二、

“姐姐啊,下次玩自杀的时候,能不能放个水,痛死了要。”


“我这是为你好,那些个现代科技无法穿越时空乱流,天雷是激发潜能的最快方式。现在屏息凝神,对,深呼吸,想象自己是一片被风吹起的树叶,正在不断下沉,下沉。”


楚清容寻了个面阳的石头坐好,乖乖照着人家的话做。 既来之则安之,身在不知名的的异世界,除了听从大佬安排,也没别的办法应对,现如今为了保命,只能报速成班学技术了。

  

由此,她正式跟这位狠人同行在灵府里见着了面。

  

虽然是元神状态,仍不掩其风华无双,楚清容大小也算是个美女,见了这位,方知什么叫艳若桃李,冠绝天下。而她的眼神又很冷,质若冰雪,可压九分春色,独剩一分落在眉尾,开出了鲜红泪痣,美得勾魂夺魄。

  

本质上,人类天然有着追求美的本能,无论哪个时代,美貌之人总能在初相见时更添三分好感,何况这位还是与她共命运的战友。

  

“相识多日,还不知姐姐名讳,可否告知一二。”

  

“忘了自我介绍,我叫储盈袖,清容姑娘可直唤一声盈袖,不必讲究那些个虚礼。”

  

楚清容一愣,迫不及待握住她的手,只觉这清冷美人亲近了许多,“你竟也姓楚?放在五百年前说不定是一家,啊,不对,咱俩不是一个地。”

  

储盈袖任由小姑娘抓着,柔和了眼神,轻轻点了下她额头,“我这个是储藏的储,虽是同音字,可见你我之间,确实有着特殊缘分。”

  

“如此,便更要与你一起携手对抗命运了,无论结局如何,试一试总不会后悔。”

  

楚清容没有修炼经验,全靠天雷劈出灵根,如今她就像个人形放电物,破坏力虽惊人,却无法做到收放自如,就差大明大摆贴张纸条告诉人家,“我是个新手菜鸡”。

  

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,楚清容被要求在彻底掌握灵力以前,不许走出这片林子。一夕间,大小姐成了灰头土脸的野人,强行复习了把高考倒计时的紧迫感。

  

没干粮,没换洗衣物,甚至饿了想要吃点什么都得自己去打猎。食物倒是好找,一道雷劈下来,这鸡那鱼的,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,关键是没香料啊!

  

她对调味料的认知,是包装盒,是超市,唯独不是野生植物。还有盐巴,这种东西需要盐井啊,好家伙,她连飞行都不会,上哪挖盐去?

  

“姐姐,我要吃饭,我需要盐,没有盐就没有力气,没有力气怎么能集中精神修行呢?复仇大业遥遥无期了。”

  

楚清容哭丧着脸抱怨,几天的功夫,人清瘦了不少,显得那双杏子眼更加圆润清亮。虽说修者辟谷不会被饿死,可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到底是忘不了一日三餐,一顿不吃勉强捱住,再多了根本撑不过去,这肚子里锣鼓喧天,全是为了饥饿做宣传。

  

储盈袖叹了口气,柳眉微蹙,单手撑着脸颊去看这个在灵府里跳脚的小姑娘。


如今她已经熟悉了灵魂力量的使用,明明两个人可以正常沟通,她非要浪费时间和自己面对面说话,还美其名曰正视对方的眼睛是对彼此最大的尊重,行吧,小姑娘总是有很多道理。

  

“那你想怎么办,去附近找一户人家讨口饭吃?”

  

“就知道姐姐超级奈斯,快快快,我们出发吧。”

  

意外听到大佬松口,楚清容的嘴角快咧到耳后根,别说是山珍海味,哪怕来一盆大白菜炖粉条,也能吃得倍儿香,这饿肚子的滋味可太难受了。

  

“你有钱么?你知道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么?还是说,你想两手空空吃白食?”

  

一连三个问号,直接把她给问懵了,楚清容哆嗦着唇瓣,苦哈哈地低下头,彻底认怂了,“大局为重,还是继续修炼吧,我好像也没那么饿。”

  

“倒也不至于如此,真是个小傻瓜。”

  

储盈袖只是笑,清清冷冷的眉眼,因为那人一个表情倏然生动了许多,玉指微曲,对着鼻梁轻轻一刮,恰如暖风拂开一湖寒彻,比之春水更胜温柔。

  

落在颜狗眼里,简直是会心一击。

  

楚清容捂着胸口,不自觉后退了半步,明明只是灵体状态,竟然有种肌肤相贴的不真实感,不会吧,不会吧,她又不是没见过美女,这心跳速度未免太大惊小怪了!

  

“啊,那个,你是有办法了对嘛?”

  

没了面皮遮挡,省得叫人瞧见脸红,楚清容反客为主,当即拈起话题,任那会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波动了然于无形,杏核眼滴溜溜转了一圈,笑靥生花。

  

“这个世界和我待过的地方很像,灵气充裕,极适宜修行,我们运气不错,往东方向有微弱的灵力波动。趁你这几日修炼,我仔细观察了下,山里头应该是有灵兽的,你可以抓几只回来,又能检验修为,还可拿它去换口粮,如何?”

  

“我觉得很行!杀生这关总是要过的,虽然大概率是让我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。”

  

“前路未知,务必谨慎小心,至于我的感应究竟会带来什么结果,走一步看一步吧,反正不会让你死掉的。”

  

楚清容孑然一身,去往哪里都是顺便,索性不再耽搁,当即穿过树林一路向东而去。

  

她现在算是入门级修者,虽不能腾云驾雾、御剑乘风,但有灵力傍身,脚程比当普通人时要快了许多,轻轻提一口气,便能纵出丈许远来。

  

初学者有所进益是好事,可见楚清容确实有些天赋在身上,只是看这小姑娘颇有些志得意满,储盈袖存了心敲打她,直接叫停了步子,命她绑两块石头在小腿上。

  

“石头遍地都是,可我上哪去找布条啊,您增加试炼也得考虑考虑客观条件。”

  

“你身上不就有么?”

  

“请您仔细看看,我穿的是裙子,把外套撕了还拿什么保暖哟,姐姐?”

  

然而大佬不为所动,垂着眼皮面无表情地掐了个指决,嘴唇开合,凭一句“撕袖子”单方面取消了话题。楚清容自知逃不过,只好乖乖撕掉了袖子,做出个粗制滥造的绑腿套上。

  

“凭借你身体的承受能力,接下来我会视情况增重,你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  

“什么?这还只是个开头!”

  

“别叫了,趁着离天黑还有些时间,赶紧上路,修炼一途需得分秒必争。”

  

只此一句话,成功让楚清容梦回高三班主任的耳提面命,立时脚下生风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
  

头顶太阳迈着四方步,晃悠悠地往西边走,滚着金边的云彩与青山做配,待橙红色蔓上天际,恰如美人遮面,躲在翠屏后头莞尔一笑,已是夕阳晚照。

  

楚清容没敢停下脚步,自行解了石头绑带,纵身跃上附近长势最好的一棵树,举目眺望。深山老林不宜留宿,要想活着出去,必须尽快找个歇脚地方,开了灵智的猛兽不提,光是蛇虫鼠蚁就够让人头大了。

  

“接下来去哪?我只会对着太阳辨别方向,趁着最后这点光,您老给个建议。”

  

“别着急,先等等。”

  

这句话过后,储盈袖彻底没了声音。楚清容抱着胳膊坐在树枝上,疲倦使得眼皮听不得使唤,她皱着眉摇了摇头,努力睁大双眼,点着手指数起路过的飞鸟,不仅没有用,反而更困了。

  

天际焦黑了一点,自余晖起,翻腾出浓黑色的浪潮,很快,将整片天空吞噬殆尽。月亮来不及打个照面,就被闻讯而来的黑云赶回了琼楼,使得目之所及一片阴森冷寂。

  

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,丹田深处隐隐躁动着,像是在回应什么。

  

“好戏就在前头,想看看这个世界是怎么打架的么?”

  

“别,我胆子小的很,这种玩命的热闹还是不要去了。”

  

储盈袖轻笑一声,招呼也不打就征用了身体,任她再不情愿,也只能被动潜行,一颗心上蹿下跳,怎么都跳不安稳。

  

“不争不抢,只能沦为他人口粮,没有森林之王的能耐,就先学着做豺狼,想要活下去,劝你最好先学着勇敢一点。”

  

楚清容不敢搭话,闷着头老实窝在灵府角落,双手合十把诸天神佛求了个遍,平心静气等着好戏登场。

  

一路走来,潮湿的雾气近乎液化成了水滴,湿乎乎地扒在皮肤上,意外地不讨人烦。储盈袖停住脚步,一个纵身越上树梢,转而向着更高处进发。

  

楚清容不敢再视若无睹,扯着嗓子叫停,“深林无晴日,这鬼天气一看就是要下雨,站树底下都容易挨雷劈,咱就别往上跑了。”

  

“忘了你自己是雷灵根?先看看前面再说。”

  

“前面怎么了?我靠,好大一条蛇,成精了吧这是。”

  

“那是水蚺,而且是极为少见的雷属性,与你倒是契合,只可惜,已经是别人的猎物了。”

  

“就算没人抢,我也不想要,那么大一家伙,把它往哪搁啊。”

  

储盈袖收敛了气息,介于小姑娘修为不够发挥,只能由她顶号操作,一心二用之余,还有精力给她分析战局。

  

“那男人左手食指上带了纳戒,看着品质不错,若他胜,装下这雷蚺绰绰有余,但是看大家伙的样子,是想同归于尽的。”

  

“别告诉我,它想要自爆。”

  

“说不准哦!畜生有灵,说到底也只是个畜生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,并不适用于它们,再往后看看吧,现在还没到玩命的时候。”

  

亲眼见证强者互殴,对于初学者而言,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机遇。此前,她关于修仙的认知,仅限于储盈袖单方面传授和个人脑补,如今能够纵览全局,方才全盘接受了新的世界设定。

  

这里和她过去生活的地方不一样,顶着张人皮游走四方,活得比动物世界还凶残。如果说,弱肉强食是活在生物书里的训诫,那么当她站在这里,就已经成为了被捕食的低等动物。

  

她需要变强,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,否则只有死路一条。与之站在对立面的,是全力以赴都不一定能触摸到的神灵,再沸腾的血,也只是燃烧自己,那不是武器,撼动不了巍峨青天。

  

尽管如此,楚清容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学会残忍。

  

哪怕储盈袖告诉她,我们都生活在一片假象之中,可就是这个美丽生动的假象教会她温柔与同情,除开爱恨,仍会坚定着对生命奉献善意。

  

至少在她看来,人不应该是冷冰冰的,温暖的体温不仅是证明活着,还意味着每个人都有被分享温暖的权利。

  

“我想救它的孩子。”


楚清容停顿了一下,见储盈袖背对着自己不为所动,暗自捏紧拳头打气,拔高了声调表决心,“大不了,再捱一次天雷嘛!俺没在怕的。”

  

“怎么,背着我偷吃了熊心豹子胆,又能支棱起来了。人生地不熟的,也敢去掺和别人的事,就不怕杀了小的来了老的,一辈子被人家追杀到死?”


“来吧,人固有一死,哪用分什么先来后到,时刻被人关注着杀,往后就是想偷懒也不敢了。”

  

关于生死,楚清容意外地通透,该说,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么?适应力强,也更勇敢,明知道个人命运被牢牢把控,仍能向着最难的道路前行。

  

事实上,储盈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有底气,没人知道未来如何,拼着一腔怨气也要反上天去,只是因为她不甘心做别人的陪衬。

  

说不定到最后,粉身碎骨的反而是自己。

  

“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听你的?”

  

“不确定,可要是不努力去试试,就永远没有结果。我听得出来,那是一个母亲绝望到极点的怒吼,她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。”

  

“好吧,尽管我的出发点没那么温情,但不得不承认,这次我们想到一块去了。”

  

楚清容略感讶异,这个答案并不在一开始的考虑范围内,储盈袖行事诡谲,却能近乎微妙地保持在能力之内,她不拒绝冒险,但从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。

  

如今这个选择只说明了一点,雷蚺的实力不容小觑,那人稍有不慎就会吃大亏。

  

银蛇狂舞,从四面八方奔袭而来,湿淋淋的树叶被雷光照亮,顺着脉络从高处坠落,比雨水轻灵,转眼消失在黏腻厚重的土壤里。

  

一人一蛇斗法至此,依旧处于僵持状态,雷蚺凭借强悍的肉体防御能力略胜一筹,但也没讨到什么明显优势,再耗下去对双方无益,不如放手一搏。

  

显然在这个决策上,他们有着同样的默契。

  

修者先发制人,抬手向前一指,蓬勃的木系灵力凝聚成藤鞭电射而出,而后他手指翻飞结出法印,以藤身为媒,燃烧本源真火,挟千钧之势盖顶而来,直接将整片湖泊蒸发成水汽。

  

储盈袖虽保持了安全距离,但还是让小菜鸟有种被放在火上烤的真切感受。

  

“他是怎么做到又玩火又玩木的?”

  

“人体内的气与天地五行相连接,因此每个人都有踏上仙途的可能,区别在于天赋。灵根数越少,代表着体内的力量越精纯,与你被天雷强行灌输不同,世家、宗派里是从小以法诀吐纳天地灵气,凭借自身感应觉醒,而眼前这位,正是木火双灵根。”

  

“好神奇啊!我还以为大家想要获得灵力,都得先遭份罪再说。”

  

“条件限制,我也是没办法。你没有修炼经验,天雷淬体是最快捷的手段,风雷灵根向来稀少,能让你更快吸引大宗门的眼光,有个靠山,才好稳妥度过前期。”

  

楚清容点了点头,想起不久前男人自报家门,明显不是自己这种单打独斗的散修,突然灵机一动,“那我们要不要留他一命?”

  

“不必,这种场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轮不上咱们卖人情,还是说,你看中人家一副好相貌,想和他双宿双飞?”

  

“想多了,姐姐,靠近男人只会让我不幸。”

  

二人在灵府里闲聊,外面电闪雷鸣,水汽混杂着焦苦味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。火龙高昂着头颅狠狠向下冲撞,却在距离雷蚺半米之外被强行拦了下来。

  

变数就在瞬息之间,被蒸发了的湖水飘散在半空中,形成一道特殊的屏障,与泥土里埋藏多时的雷印相呼应,幻化成牢不可破的结界。

  

雷细如发,凌空铺开厚厚一层,远远看着,就像是湖水里会发光的银色蜉蝣,漂亮又危险。

  

“好厉害啊!就这智商心机,真不像你口中那种死脑筋的畜生。”

  

“为母则刚,它不想孩子被抓去祭炼,只能拼死一搏。”

  

趁着男人被麻痹了经脉,储盈袖未曾留手,倾尽一身之力死死锁住元婴,阻断了男人脱壳求生的退路,同时借着楚清容与雷属性的亲和力,拈取一枚雷针死死钉进心脉。

  

“你这女人从哪冒出来的,你我同为人族,竟然枉顾规矩趁机害我性命,是想与流明宗作对么?”

  

“作对谈不上,只是路过看你不顺眼罢了,可惜我这人不喜欢放虎归山,下辈子有缘再见咯。”

  

储盈袖及时拉开距离,赶在雷蚺放大招之前,退到了安全位置,一声巨响过后,林地再无那人踪迹,竟是被轰了个灰飞烟灭。

  

雷蚺失了力气,身子一歪,直接软到在地上,七窍流血不止,楚清容犹豫着想要上前搭把手,又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
  

“没用的,它这是拼死一搏,压根没留下活路。你有心帮忙,便如它所愿,带小家伙离开这里吧,宗门那边很快会有人来调查的,不能耽搁太久。”

  

楚清容长叹一声,为这母子劫数而哀恸,随后蹲下身子轻抚雷蚺头顶,试探着和它商量,“抱歉,我能力低微,只能带着孩子离开,而且我发誓绝对不会伤害它。”

  

雷蚺吐了吐信子,眼中最后一点光亮,都给了那只躲在己身包围中的小家伙。在此之前,楚清容从没想过会在一条蟒蛇身上,看到温柔这种类人的情绪,心中又是苦涩许多。

  

“我不确定从命牌破碎,到他们派人过来还需要多长时间,小家伙,为了有能力活下去,尽可能地从母亲这里多汲取力量吧。”

  

储盈袖及时开口,为这悲伤的氛围画上休止符,长夜漫漫,再如何悲痛难忍,也要迈开步子向着白天走去。人不可能永远活在黑夜里,希望常在光明处。

  

伏蒙山,流明宗。

  

赤霞峰峰主近来脾气不顺,已经有好几个倒霉蛋儿遭了殃,座下弟子更是人人自危,练功都比往日勤奋许多。

  

屠津意外身死的消息在宗门内掀起了短暂风浪,却无一人设想过被谋财害命的可能。放眼整片大陆,没人会主动和流明宗作对,尤其这位更是峰主手心里的宝贝疙瘩,年轻一辈们向来对他敬而远之,高阶修士也看不上他手里的东西。

  

唯一的结果,就只有技不如人,然而这个答案并不能使他信服。

  

“我给了他护身法宝,还有各式攻击符箓,怎么可能死在一条雷蚺手里?掌门师兄骂我死心眼也好,我就是要去查个清楚。”

  

“师弟,你道心动了。”

  

一指灵犀点入眉间,流明宗掌门悠悠张开双目,翻手向着菩提树下的水池拨动涟漪,不过片刻,竟凭空现出一个年轻修士。

  

“弟子项重明,见过师尊,见过启衡师叔。”

  

“重明?说起来,这孩子也该完成历练任务了。”

  

“正因此,我让他去邽山查探一番,省得你控制不住怒气,平白惹出孽障。”

  

“回师尊,他二人斗法,引发山林天气变动,一场大雨过后已经没剩下什么痕迹了。现场并无第三者出现,我赶到时,雷蚺的尸体几乎被妖兽吃了个干净。”

  

传音镜悬于头顶,项重明单手掐诀将整片林地投影了进去,然后当着两位长辈的面,把残余的一些物品碎片收拾到纳戒里,沉默着等待下一步指令。

  

事实摆在眼前,启衡真人不好在后辈面前发作,干脆闭了嘴拂袖而去。项重明复一抱拳,举手收了镜子,眼中隐有金光闪烁。

  

“好人帮到底,但愿你不会辜负期待,再见面时可要好好报答我啊,楚清容。”


清风过境,卷起一捧落叶温柔掷向水面,涟漪浮动,倒映出森罗万象。


时空倒转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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